“大小姐。”
“嗯。”
宮蕊點(diǎn)頭,舉著紅酒杯就下樓坐在宮夫人的身邊,見著她那一身高雅的著裝,不免嘲諷一笑。
“成天把自己裝得這么好貴也不知道是裝給誰看的,真把自己當(dāng)成宮家二人了?”
這冷嘲熱諷的語氣宮夫人是絲毫沒有在意,宮蕊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個瘋女人。
因?yàn)樽约旱牟恍遥@世上的所有人都是不幸。
“是不是擺在哪兒,只是妹妹下次找男人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,可別再重蹈覆轍。”
宮夫人喝著紅茶淺笑,低眉看著杯中的茶袋,也能夠隱隱約約的感覺得到她的怒氣。
宮蕊“啪”一下將酒杯放在桌上,轉(zhuǎn)身離開,正巧莫蘭馨就站在樓梯口。
她下意識的就認(rèn)為,她聽見了所有的一切,她的那雙眼睛也在嘲笑她。
但是,莫蘭馨卻是什么都沒有聽見。
根本就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氣。
“少夫人,宮少爺讓您去院子里坐坐,宮少爺在哪兒等您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莫蘭馨加快了腳步,宮蕊也沒有為難她。
在宮楠的面前,為難她,就等于是給他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和借口對付她和宮毅。
但是,莫蘭馨也確實(shí)覺得有些奇怪。
平時不管她有多大的怨氣都會往她身上發(fā),但是現(xiàn)在看見了卻明明沒有。
莫蘭馨帶著疑慮去了院子,宮楠就坐在哪兒喝著茶,樣子看起來是綠茶,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口味。
“宮少爺。”她開口。
“坐。”
宮楠只是淺淺的應(yīng)了一聲。
等到她坐下之后,兩個人的氣氛看起來就比剛才的要和諧的太多,雖然一句話不說,但是這樣的氣氛確實(shí)是很好。
杯子里的茶瞬間見半,宮楠這才讓人把準(zhǔn)備好的湯端過來。
這個女人眼看著來他們家也快兩個多月了,肚子里的面的孩子也算是成型了,兩個月之后也確實(shí)是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了。
“你在這里待著開心嗎?實(shí)話。”他疑問。
“不開心。”
莫蘭馨也是沒有考慮的就回答。
無論在那兒,她都不開心,對于一個完全沒有自己選擇的權(quán)利人生,怎么可能會開心得起來。
宮楠剛開口,下一秒?yún)s又聽見她細(xì)小且輕柔的聲音道:“但是,在這里也比回去好,至少這里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找我的麻煩。”
雖然,有個別除外。
那個人本身就是不會經(jīng)常在家,就算有意刁難也就那么幾次,卻不會像莫家人除了不斷的索取就是辱罵。
宮楠一愣,忽然自嘲的一笑,真的是不明白究竟是經(jīng)歷過什么樣的女人才會覺得這樣一個壓抑又死氣沉沉的地方好。
“那你就繼續(xù)待著吧,這幾天我會去公司出差,你最好是不要給你自己招惹麻煩,因?yàn)闆]有人會直接趕過來救你。”
他一走,這里又不知道是要發(fā)生什么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宮楠離開宮家,宮家所有的一切就等于宮毅說了算。
他原本是想把她也帶上,可后來一想,這樣的行動目標(biāo)太大,會受傷。
只能把她留在家里,讓秦西元看著一點(diǎn),這也算是他能夠做的。
“那,什么時候回來?”莫蘭馨有些遲疑的開口。
聽見他說要出差的那一刻,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失落的。
他一走,她就等于失去了最后的保護(hù),就連唯一可以震懾住這家里人的人都要出去。
莫蘭馨無法想象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,她會怎么樣生存下去。
宮楠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“放心,我出去的這段時間會有人保護(hù)你,你也用不著擔(dān)心這里的人對你有什么威脅。”
宮楠看得出來莫蘭馨的求生欲望很強(qiáng),至少在這個時間段里,他并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意思。
這所有的一切,大概也是因?yàn)樗亲永锩娴暮⒆印?/p>
他說是雖然這么說了。
可,她對于之前所發(fā)生的那些事情還是心有余悸。
這個家里除了他本人之外,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違抗那些人的命令,甚至在他們的眼里。
這些都可以視而不見。
宮楠見他一句話不答,因?yàn)槭遣幌嘈潘f的話,又提醒了一句。
“要你肚子里面孩子的這個人不是我,而是他,如果我離開之后,真的有人對你有什么想法,他不可能視而不見。”
宮楠冷漠一笑,尤其是那眼中含著似笑非笑的笑意,這才讓人感覺到更加的害怕。
這個孩子對于他來說是那么的重要,他離開這里算是給了某些人機(jī)會。
只是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能力。
“我……”
“把它喝了吧。”
宮楠不等她把話說完,直接吩咐了一句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莫蘭馨看著那樣瀟灑的背影,眼神突然有些恍惚。
她不知道他剛才所解釋的那些究竟是在提醒她,還是只是為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,刻意的去給她這些莫須有的關(guān)心。
“少爺,這次的行動太過于危險,我不能不去。”
秦西元在知道他要被留下的時候,整個人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。
明明說好了讓他們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,可是偏偏在這樣的緊要關(guān)頭,卻要將他留在這里。
這分明就是故意給他們制造機(jī)會,讓那些人有非分之想,亂嚼舌根。
“你在這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,要替我看好這里所有的一切。”
“可是。”
“你覺得這里除了你,還有我信任的人嗎?”
宮楠冷著一張臉,轉(zhuǎn)身去質(zhì)問。
秦西元立刻就低下頭,“是。”
是,他說的沒錯。
在這個地方,他唯一所相信的那個人就是他,而大家的心里也十分清楚。
秦西元在他眼中并不只是普普通通的上下屬的關(guān)系,說白一點(diǎn),他們二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也許比這還要親近一些。
“那個女人,你無論如何都要保護(hù)好,但在這所有的前提之前,你要記住我所說的那些話。”
“是。”
宮楠穿上外套,拿上一旁的手機(jī)就離開了這都偌大的別墅。
莫蘭馨坐在那里看見他進(jìn)去,直到他離開,一系列的動作都是那樣的雷厲風(fēng),干凈利落。
沒有絲毫的拖沓,但是這樣看起來,在她的眼里還是那樣的不近人情。
她以為,至少他知道她坐在這里會回頭看一眼。
別說是一眼,就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來。
莫蘭馨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奢求。
年華說:
暫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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