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靳北堯出了辦公室后,他帶她來了僻靜處,身后是一片竹林,只有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。
“為什么推他?”
本來周笙笙以為這件事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沒有想到靳北堯又重提。
“看他不順眼唄。”周笙笙站姿隨意,“太丑了,礙眼。”
“周笙笙。”靳北堯神色嚴厲,“說正經(jīng)話。”
周笙笙動了動唇,覷他一眼,最后還是說出了實情。
靳北堯沉吟了會兒,鏡片后看不清眼色,他問,“那天的事情,你還告訴了誰?”
不知道靳北堯怎么忽然問這個,不過周笙笙還是仔細回憶了下,終于想到了那個名字,“顧汐,那天的事情,顧汐跟我提起,我就跟她說了。”
說完之后,周笙笙馬上反應過來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,是她傳出來我私生活混亂,才會有人來問我?”從靳北堯的表情里,周笙笙肯定了自己的猜測,她的表情忽然失去了管理。
從這個表情,靳北堯知道,她又要去招惹是非去了。
“這件事你別管,我來處理。”靳北堯理了理袖口上黑色的衣袖,將袖子卷起,露出了一截手腕。
要是換了平常,周笙笙肯定不同意,現(xiàn)在么,忙著刷好感的周笙笙低眸默了下,隨后波光瀲滟地看向他,“我自然是相信你的。”
她自以為,角度光線,笑容都恰到好處。
她以為靳北堯會有什么表情變化,但是表情管理大帝仍舊那副冷清的模樣,踩著黑色锃亮的皮鞋朝校外走去。
真是偏向瞎子拋媚眼!周笙笙在原地幾乎抓狂。
靳北堯的效率很明顯,隔了兩天不到,學校里再也沒有人跟以前一樣湊上來問她陪睡不陪睡。聽說是李深親自澄清了這件事。學校官方也出面說不要隨意詆毀女孩子的名聲,否則下次直接開除學籍處理。
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。總之周笙笙很滿意。
。
課間的時候,周笙笙又見到了那個結(jié)巴,說實話,結(jié)巴長得還行,柔柔弱弱的模樣,挺招人喜歡。
“這個給你。”教室外的走廊上,陳斯遞給了周笙笙一盒藍黑色的盒子,“這個,這個,是我爸從法國帶回來的巧克力,他,他說很甜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要送給我?”周笙笙不解,要不是看他長得老實的分上,今天上午就應該把他揍一頓。
“我,我,我喜歡你,我,我想和你睡覺。”陳斯把那盒巧克力往前推了推,“我爸爸,他說,想和漂亮姐姐睡覺,就必須,必須禮物送到位。”
鬼特么想和你睡覺?
打開了盒子,周笙笙被盒子里的景象驚呆了,她本來想打開之后就扔掉的。
這盒子里哪里是巧克力啊!確實有那么幾塊巧克力。不過,巧克力下面都是厚厚的一疊100塊。看這厚度,有個小十萬。
這是真砸錢。
周笙笙比較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,忽然明白了他的土豪大名是怎么在學校里流行起來的了。
這種能不壕嗎?
“可是我不想和你睡。”周笙笙還比較驚奇這禮物的位置擺放,下面還組成了個愛心形狀,不過她還是無情拒絕。
“沒關系。”陳斯說話仍然斷斷續(xù)續(xù),“我爸,他,他說,如果不答應,那就拿錢砸到她答應為止。”
“你想拿錢砸我?”周笙笙的唇色極烈,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,眸子微張,囂張氣勢顯露無疑。她眸子本來又美又大,這樣一看,更好看了,陳斯的耳朵紅了大半。
“我,我不是,我,我,不敢……”
陳斯說不出話來了,他把禮物推給了周笙笙,“這個送給你。”
說完,他匆匆忙忙地跑了。
周笙笙手里還捧著那盒“巧克力”,不知道怎么處置才好。
他這是什么神仙爸爸?
周笙笙把盒子一蓋,走進了教室,把巧克力塞進了抽屜。
下課的時候,接到了賀云州的緊急電話,“笙笙,還有一個月不到就高考了,怎么辦啊?”
周笙笙手里拿了一本書,打算今晚回去突擊一下,“能怎么辦?你問我,我問誰?我內(nèi)心也慌得一批。”
“今晚來我家?guī)臀彝粨粢幌掳。 ?/p>
“行。”周笙笙說完,攔了輛車子到了賀云州家。
賀云州住的地方可比她氣派多了,是南景城館的別墅。
南景城館,向來寸土寸金。
周笙笙上了電梯,腳踩在柔軟的毛皮上,恨恨想,過得這么奢侈,小心被人盯上綁架。
賀云州家里極大,這是他十八歲那年,他爸送他的成人禮。他家里還有個很大的游泳池,因為賀云州是學游泳的,所以,這個游泳池特別規(guī)整,游泳池的水溫和深度永遠控制在一定范圍內(nèi)。
“來了。”賀云州聽見敲門聲,頭都沒有抬一下,坐在沙發(fā)旁邊的軟毛上,玩樂高。
周笙笙一邊在門外換鞋,一邊說,“你這是有多無聊啊!玩樂高。”
“我這不是沒事找點事干嗎?”賀云州丟了樂高。
他在家穿得簡單,一個黑色的中褲和白色的短袖。
他看見了周笙笙,站起身來,“給你拿一瓶紅酒來。”
周笙笙脫了鞋子,看著他走進他家地窖,喊道,“我要好年份的。”
這里沒有女人的拖鞋,只看見了一個尺寸大的男士拖鞋,很干凈,這個周笙笙以前穿過。
她坐在沙發(fā)上,隨意地半躺在沙發(fā)上,看見沙發(fā)的縫隙里有雜志一角,她便抽出了雜志出來看,她翻開了一頁,然后入目都是不堪的畫面。
我*!她馬上從沙發(fā)里跳起來,“賀云州,你竟然看真人版黃色?”
因為周笙笙的聲音穿透力很好,不一會兒,賀云州匆匆忙忙地從酒窖里跑了上來,手里拿著一瓶沒有開封的紅酒,他把紅酒放在茶幾上。
他伸手去搶,奈何周笙笙手動來動去,就是不給他。
最后,賀云州放棄了掙扎,蹲在茶幾前,去拿起子開紅酒,“你上課還因為看黃漫叫家長了,這件事全校都知道了,周笙笙,你還說我?”
“我那只是小黃,跟你這個比,簡直是小巫見大巫。”
“還有啊!”周笙笙放下雜志,眸子里閃過一抹懷疑,“你這小子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吧?”
然后,嫌棄布滿了賀云州的眸子,他收起了其他手指,只剩下食指和無名指在一起,“姐,大姐,我發(fā)誓,我就是對一只母狼有非分之想,也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賀云州。”周笙笙沒忍住,撿起了沙發(fā)上的抱枕就朝他扔去,“你特么竟然把母狼跟我比?”
沙糖橘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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