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深再也沒來找過周笙笙了,不知道靳北堯怎么處理的。
周笙笙課間去上廁所的時候,卻還是聽見了他的名字,“她啊,聽說已經和李深搞在一起了。”
“知道啊!她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經女孩,除了李深之外,也不知道還和多少男人在一起過。”
“她們這一類的,都是不干不凈,睡了沒病。”
周笙笙往后看了眼正在低聲議論的兩個女孩,她們是所謂正經女孩,卻明目張膽地讓周笙笙聽清楚每一個侮辱性的字眼,周笙笙上前一腳踹在了她們身后的墻壁上,“你們特么說什么?”
幾個女孩用又嫌棄又害怕的目光看了眼周笙笙,隨后作鳥群散。
而周笙笙站在原地,看著她們落荒而逃的背影,似乎想把她們背后看穿。
而這些流言蜚語卻是甚囂塵上。
當天是周笙笙值日,她手里拿著掃把掃樓梯,一個男孩子忽然上前,這人周笙笙認識,向來比較炫富,譬如現在他手腕上帶著的大金鐲子,周笙笙在懷疑以后他手腕的承受能力。
他叫陳斯,長得特別斯文,皮膚上帶著一層孱弱感。
“你是周,周笙笙?”他晶亮的眸子微微轉動。
周笙笙收回視線,下了個臺階繼續掃地,“是,有事?”
“我,我,我找你,有,有事。”
“說。”周笙笙言簡意賅。
“你,你,和你,睡,多少錢,一晚?”
聽見這話,周笙笙掃地的動作一頓,“你說什么?說清楚點,連續點。”
陳斯還在努力地組織語言,所以錯過了周笙笙眸子里的涼意。
“我,我想問你,多少錢能睡你一晚?”陳斯終于把語言組織好了。
周笙笙一掃把掃到了陳斯的腿,重重地打下去。
他馬上倒退了一步,“我,我,你打我干什么?”
“我聽人說,一萬塊就可以跟你睡一晚上,我,我……”陳斯低著眸子,兩只手指攪和在一起,“我想破處。”
“去你媽/的。”周笙笙沒忍住,又一掃把打在他的小腿上,“你想破處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
“別人說你經驗豐富,能,能讓我舒服。”陳斯頂著純純的臉,大大的眸子里滿是渴求。
“你聽誰說的?”周笙笙的眸子危險地瞇起。
“別人都這么說,你和李深……”
“滾。”周笙笙打斷了他,陳斯委屈地閉上嘴,仍然站在那里,“可是,你,你好漂亮,你,我,我可以,給你十萬。我家很,很有錢。”
“我家也很有錢。”周笙笙舉起了掃把,一臉惡霸模樣,“再不滾,打到你滾。”
陳斯慌慌張張地離開了。
周笙笙以為陳斯已經夠了,沒想到又來一個男同學,他直接伸手挑起周笙笙的下巴,“100跟我睡一晚。”
她一偏頭,那只手便空落落的。
兩個人站在臺階上,周笙笙比他高一層,手里拿著掃把。
“你有病?”
“周笙笙,你少做作,明面上看著你挺桀驁不馴的,沒想到背地里那么玩得開,跟我一晚怎么了?我功夫很厲害的。”
這個男的,周笙笙壓根沒有見過,她懷疑他不是他們學校的。
他把她按在墻壁上,嘴巴湊過來,但是還沒有得逞,周笙笙已經一把把他往下推。
男孩從樓上滾下去,還好樓梯不高,但是因為他的腦袋磕到了樓梯角,流了血。
周笙笙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景,說不慌張是不可能的,她扔了掃把,但是看見那人手覆蓋住腦袋的時候,她的心一點都沒有動搖。
她直接拿著掃把走掉了。
最后,上課的時候,她被老師叫了出去。
“周笙笙,你怎么回事?”鐵娘子恨鐵不成鋼,“我本來以為你好好地,你怎么又給我惹事了,你把人推下樓梯,家長都找到學校來了,說你品德敗壞,要求學校嚴懲你。”
“無所謂啊!”周笙笙聳聳肩。
“你跟老師說說發生了什么,你是因為什么非得把別人推下樓梯?給我惹出這事來。”
“想推就推了,哪有那么多為什么,看他不順眼。”
周笙笙的姿態更是讓鐵娘子火大,“你真是讓我失望!我竟然會以為你還有得救,你跟我去見那個家長。”
到了辦公室,鐵娘子看了眼極其固執的周笙笙一眼,還是撥打了電話給她家長。
鐵娘子領著周笙笙進了辦公室,家長上前就推了她一把,“你怎么回事?我兒子辛辛苦苦捧著長大的,是你說動就能動的?”
“所以,思想品德敗壞,是你教得好。”推人的力氣太大,周笙笙險些站不穩,她穩住氣息,道。
“你說什么!”那婦人看了眼穿著十分不起眼的周笙笙,“一看你家里就窮苦,行事沖動,你這種女的有什么未來?也就那張臉長得還行,要不你直接以后出去賣就得了。”
鐵娘子在一邊也只是沉默。
“賣也賣不過你。”周笙笙懟她,“不然你打扮地這么花枝招展地干什么呢?”
“你看看,”家長氣得不行,“你看看,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學生。”
“周笙笙,說什么呢?道歉。”鐵娘子為了緩和家長的情緒,道。
周笙笙站在一邊,理都沒有理她。
“這孩子,就是下一代的惡臭楷模。”家長批評道,“我告訴你,周笙笙是吧?你今天不給我兒子去醫院道歉,讓我兒子原諒,我會請律師告你,你就等著蹲少監所吧!”
鐵娘子知道女人的背景不好惹,跟周笙笙小聲說,“你要不去醫院道歉吧!很快就好的,她背靠警局,和校長有關系,你道歉就算了了。”
不多會兒,校長也從外面走了進來,那家長忙迎了上去,和校長寒暄了兩句。
因為周笙笙平常低調,校長絕對沒有把她和林城周氏集團聯系在一起的,學校需要投資商,所以年過四十的校長對周笙笙道,“你這樣行為敗壞的學生,我們學校不收也罷,但是因為這位家長還算仁慈,所以,你只要去道歉,這件事也算了。”
這個時候,退學是絕對不可能的。退學意味著轉學籍等一系列麻煩的事。也就意味著多出來的那一年復讀時間。
周笙笙手指握拳,她不想道歉,但是形勢所逼。
她忍住胸口溢出來的惡心感,閉上眸子,明明心里已經準備好了,可就是說不出口。
沙糖橘說:
暫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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