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喂他喝藥。
但,昏迷中的男人完全喝不下去的樣子,藥水順著嘴角流下來。溫夏不停擦著,最后干脆直接板開他的下巴,直接把藥灌進去了。
冷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紅印。
然后,就開始處理傷口了。
當打開他的襯衫,看見他的肌膚時,溫夏的眼神瞬間變了。
緊實的肌肉上卻幾乎全都是傷痕,青色與深色的交錯,看著讓人觸目驚心。
繞是見過很多患者的她都忍不住心疼了起來。
她放柔力度給他處理傷口,聲音也不自覺放得溫柔:“是不是很疼?我會下手輕點的,拜托稍微忍耐一下啦。”
“明明是大BOSS,還會受這么嚴重的傷嗎?”
“看不出來嘛,你還有八塊腹肌。”
她并不是話嘮,但為了讓病人清醒過來,除了處理好傷口,另外就是與他說話。
這些傷口歐美莉之前都是處理過的。但,她看了一遍,嗤笑一聲。
隨后,用自己的方式,再度重新處理,可以讓他的傷口好的更快。
半個小時后,終于處理完了,她給他輕輕蓋上被子。
終于有了休息時間,忙碌了一天都她眉眼露出疲憊之色。
“真是,長的好好看呢。”
她細白的手指輕輕描繪著他的五官,此刻的男人沒有了平日桀驁冷酷,狠厲霸道的模樣,只是躺在床上需要她照顧的病人。
而她對他其實是恨不起來的。
書里為他的出身有一段簡單的描寫,大概就是靳寒律是靳家的私生子,母親是個酒家女用他向靳父索取了一筆天價,然后逍遙人生。
靳夫人更是視他為眼中釘,常常毒打他,家里的兄弟姐妹也無一不把他當做是另類,合伙欺負,羞辱他。
他任人欺負十余載,出國后經商,卻成為了人人畏懼的黑暗帝王,直接將靳家收在手下。
而靳北城是靳家長子,男主光環的他從靳家離開,則是被一個神秘大佬收為干兒子,兩人互相看不順眼,時不時地就是一陣惡斗,而這次則是書里最慘的一次。
溫夏想到了自己。
在孤兒院的期間,自己不也是一直受人欺負嗎?但,她所經歷的似乎比不上靳寒律所經歷的十分之一。
在那樣惡毒的環境下,他究竟是抱著怎樣的信念活下去呢?溫夏心里,沒由來的一陣心痛。
故事中的靳寒律作為最大的反派BOSS,自然是最后死得很慘,平日那么尊貴孤傲的男人,失去了所有的尊嚴。
溫夏看著他,慢慢下定決心。
既然自己在這里,那么,她一定要好好開導他。
就在這時,男人忽然微顫了起來。
大概是藥物起作用了。
他在拼命的壓抑,俊美的臉龐上甚至青筋暴起。
她柔軟細白的手指立刻扣住了他骨感分明,帶著薄繭的大掌,可是這還不足以壓抑他,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。
她一個翻身,直接抱住了他堅硬的身軀,隔著衣料感受到他此刻的溫度高的嚇人。
“沒事的。”
溫夏輕輕拍著他的背,嗓音細軟溫柔:“有我在,沒事的,嗯?”
她在他的耳邊,輕聲地一遍一遍安慰著。
溫夏不知安慰多久,男人終于漸漸安分了下來。她身心都是無比疲乏,鼻息間盡是淡淡的男性氣息,她慢慢閉上了眼睛。
在一片漆黑無邊的噩夢中的男人,忽然聽見了不知哪里傳來的溫柔聲音。
而無邊的黑暗,似乎慢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可以忽略的光點。
然后,就有亮光,一點一點的從光點里照進來。
他骨節均勻的修長手指,忽然猛地動了一下,然后反手,緊緊抓住了那只柔軟的小手,慢慢的,十指相扣。
次日醒來。
溫夏一睜眼,就入目一片肉色。
頓時愣住,她這才想起,昨天晚上她居然是抱著靳寒律一起睡的嗎?
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。可,他對于自己來說也只是一個陌生男人啊!說不害羞是不可能的,溫夏連忙從他的懷里逃出來。
幸好,他還在昏迷之中。
她趕緊起床,收拾了自己一番,但這里沒有新的洗漱用品,只能去找仆人領。
女管事正好看見了她,立刻拉扯著氣憤喊:“你這個賤女人,跑去哪里了?還不趕緊給我去后院干活!”
溫夏剛準備說什么,余光就看見冷黎從那邊走過來。
這些人并不知道溫雪兒長什么樣子,可冷黎知道。
溫夏不得不先離開。
女管事看溫夏垂眸不語的模樣才感覺昨天的面子找到了。
什么夫人,就只是他們的仆人而已!
還不是她想怎么對付,就怎么對付?
女管家氣焰十分囂張:“把這里都給我掃干凈了,好好干活,不然的話,我就告訴管家把你趕出去!”
溫夏低下頭,看著偌大的的后院,秋風吹來,地上又落了一層落葉,她沒什么表情的,拿著掃帚開始掃起來。
花了一早上的時間,勉強掃完了后院,她已經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。
中午烈日高照。
一輛車急匆匆停在了靳家大門口。
歐美莉快速跑進來。冷黎正在房間照顧靳寒律。
看見歐美莉,他眼神微冷。
“昨天你當真答應了她?”
歐美莉被這么一看,有些心虛,她后知后覺回神來,都已經晚了。
“她說自己懂得醫術。所以,我這不也是希望靳先生可以早點好起來嗎?”歐美莉賠笑,“再者,我看了她的草藥,對身體都是有益無害的。”
冷黎冷著臉收回目光。
“她說靳先生中午就會醒過來,說不定,真的可以呢?”
冷黎冷笑:“癡人做夢!若是她真的有那個本事,日后,我就把她當做是真夫人來對待!”
歐美莉心里也笑,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十二點了。
冷黎話落后的一秒,床上的男人,冷白的手指忽然微微一動。
冷黎注意到,眼神瞬間變了,立刻看向男人。
那雙黑暗冷酷的眼眸,緩緩睜開,深邃沉冷,仿若千年寒潭!
冷黎震驚:“BOSS!”
后院。
溫夏放下掃帚,打算看看花園,忽然,濕潤的瓜子殼吐了過來。
之前那些女仆們,悠哉悠哉的在旁邊轉著,其中一個人嗑著瓜子,往地上吐,然后沖著溫夏:
“喂,夫人,過來掃干凈啊!”
孤視日沉說:
暫無
游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