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看了眼面前的何錦繡,看她的年紀大概也就及笄左右,穿的衣服也是尋常農戶人家里的衣裙,她怎么會是大夫呢?
“姑娘,這銀針可要二兩銀子一副呢!”
“嗯,我要了。”何錦繡點頭應著,這銀針一看就是上好的銀針,軟度適中,用料扎實,做著銀針的工匠本事不錯。
何錦繡不知道其他銀針的價格,就是覺得這一套二兩銀子是在她的接受范圍之內。
何錦繡買了傘,買了銀針打算去走走看看的時候,外邊進來了兩個捕快,“鐘掌柜的,葉老大夫可在,我家老夫人昨夜開始吃什么吐什么,其他的大夫都說老夫人快要不行了,我家縣太爺特意讓我來請葉大夫。”
“哎呀,這真是不巧了,我家老丈人前日去鄰縣的三妹夫家中了,過去找他騎馬去得要兩個時辰啊。”
為首的捕快便著急了,“這好好地怎么就突然出去了呢,整個福臨縣的大夫都找過來了,葉大夫不在這可怎么辦啊!”
何錦繡捏了捏手,站出去道:“官爺,我也是大夫,要不我去給老太太看病吧?”
捕快打量著何錦繡,提了提刀道:“你?小姑娘,要玩去別的地方玩,可別跟你官爺爺開玩笑!”
何錦繡長得挺小,任憑誰都不會相信何錦繡她就是一個大夫。
“官爺,我沒有和你開玩笑,我的確就是大夫。”何錦繡正色道,“官爺是不是夜里經常睡不安穩,起夜多,早上的時候還口干口苦有異味?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高點的捕快聽到何錦繡說的那么準,詫異了下。
何錦繡笑笑道:“因為我是大夫,官爺,既然老太太已經是情況危急,何不死馬當作活馬醫呢?”
高個子捕快見何錦繡說出了他的病癥,便將信將疑地說著:“你只說了我的癥狀,我如何信你?”
何錦繡說著:“官爺應該很喜歡喝酒吧,一天起碼要喝半斤的燒刀子,是不是?”
“大夫連這都看得出來?”捕快驚奇道。
何錦繡說著:“我是從官爺的臉上看出來的,官爺的肝有虛火,腎臟有虛,乃是飲酒過量導致的,只要官爺能戒酒,在吃些清火的清茶,便能癥狀全消。”
稍矮一點的捕快見何錦繡還真有點本事,便說著:“要不就帶著她去見見老太太?萬一還真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,醫好了呢?”
這如今老太太已經是命薄西山性命垂危了。
他們請不到葉大夫回去少不得要受到縣太爺的責罰。
讓何錦繡去至少還有一個交代。
何錦繡隨著兩個捕快走了沒有多遠就到了福臨縣的縣衙里面。
何錦繡不由地一笑,她終究還是來了福臨縣的縣衙里。
縣衙的后院便是江南庭院,曲徑通幽,隨著淅淅瀝瀝的雨滴,這園子里的蒼綠越深,可謂是步步美景。
饒過一處湖上的九轉橋便來到了一處坐北朝南的院落里,這外邊集聚了不少人。
最前面是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中年微微發福的男子,“葉大夫呢?怎么帶來了一個小姑娘?”
何錦繡跟著前邊的兩個捕快對著縣太爺行禮,“見過青天大老爺,民女是大夫,聽聞貴府老太太重病,特意過來瞧瞧的。”
縣太爺冷哼一聲,“胡鬧,這可不是你們孩子過家家的地方!”
縣太爺是個重孝的人,他老娘一手將他們姐弟兩個拉扯大,眼看著他就要升任知府了。
他老娘夜里突然來了疾病,上吐下瀉的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,來一個大夫說是要準備后事,縣太爺便就心情繁亂。
本還想等著福臨縣最好的葉大夫過來,誰知著葉大夫沒來,倒是來了一個鬧事的小姑娘。
“你們兩個也真是的,竟然會帶著一個小姑娘過來!”縣太爺責怪著兩個捕快,“還不快將她轟出去。”
何錦繡忙道:“縣太爺,我真是大夫,既然都來了此處,不如就讓我給老太太把把脈吧!”
倒不是縣太爺故意為難何錦繡。
實在是何錦繡這樣的年紀又是女子身份,誰能相信她是大夫。
“舅舅,外祖母她怎么了?”不遠處匆匆而來一個弱男子,他不住地咳嗽著。
何錦繡見著這個弱男子,一眼就看出來他的弱應該是裝的。
“賀兒,你怎么來了?你本來身子就不好,這種雨天又怎好出門呢?”
“舅舅,我聽說了外祖母出了事不能不來,且我也不是一個人來的,還有您贊賞過的殷秀才陪著賀兒一起來的呢。”
劉賀出言道。
聽道殷秀才三字,何錦繡抬眸正好與殷啟言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。
兩人都有一種怎得又是你的意味。
殷啟言很快便收回眼神,朝著縣老爺拱手道:“縣太爺,家母纏綿病榻多時,小生略微讀過幾本醫書,不如就讓小生給老夫人瞧瞧。”
縣太爺不覺得得殷啟言太過于年輕,瞧著像是很信賴殷啟言的模樣,連連讓著殷啟言進去。
何錦繡趁著他們進門的時候,她也偷偷地溜了進去。
殷啟言邊把脈邊問道:“老夫人是何時開始嘔吐的?”
縣太爺的夫人哭哭啼啼地道著:“昨兒個晚膳之后沒過兩個時辰就開始吐了,昨夜的晚膳我們也都吃了可什么事兒都沒有,娘她卻是上吐下瀉已經整整一夜都沒有合眼了。”
殷啟言給老夫人把脈之后說著:“老夫人這脈象腸胃已經成了疲態,這要是再吐下去恐怕……”
何錦繡上前,趁著殷啟言說話的時候,她便跟著問道,“老夫人昨夜里吃了什么?”
“都是些尋常的菜,有蒸羊羔,梅菜扣肉,冬筍老鴨湯……”縣太爺夫人報著菜名,何錦繡聽著這些好菜,都快垂涎三尺了。
穿越而來后,她以為昨日能吃頓好的,可是最終都沒有胃口吃。
“對了,還有碗豆角炒臘肉,老夫人吃了好些。”
何錦繡聽著縣太爺夫人的話,她頓時明白了:“是豆角炒臘肉讓老夫人中毒了。”
一旁伺候著老夫人的丫鬟們慌了,“這菜里怎么可能下毒呢?昨日老夫人的菜縣太爺和夫人也都吃了,這誰有這么大膽子敢在老夫人的菜里下毒?”
碎純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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