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你有心了。”淡淡的話語中,讓人聽不出是什么情緒,齊邱雨心中竊喜,果然,顧巍然是在乎她的,否則,之前為什么沒有當著段悅然的面戳穿。
想到這一層,齊邱雨心里的底氣更足了,她就看看,段悅然還怎么在這個顧氏繼續待下去。
段悅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反復的翻看了拿回來的文件,她是在是想不通,為什么會變成這樣,分明已經做好了,還檢查了很多遍。
難道,是自己的病又開始犯了,所以記憶也變得混亂起來,其實根本就沒有做?
可腦子里上午的事情,又是清晰的在腦海中,一時間,連段悅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到底是齊邱雨的問題,還是自己的病。
這一刻,她無比痛恨自己的病,現在就連給自己辯駁的理由都找的底氣不足。
心煩意亂的抓了抓頭發,眸子里滿是疲倦,卻顧不得那么多,只好埋頭做起來。
晚上,總裁辦公室內沒有開燈,只有一盞臺燈散發著微弱的燈光,顧巍然手里拿著后來段悅然重新做好拿來的文件,背靠在座椅上,漆黑的眸子文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敲門聲響起,打亂了顧巍然的思緒,是程助理,程助理從外面進來,對顧巍然道:“東南地區的代表已經走了。”
顧巍然淡淡的嗯了一聲說:“走的時候怎么樣?”
“還算不錯,后來的文件改的很好,他們也就沒有再提下午的事情,這次收尾的工作算是順利了。”
聞言,顧巍然點了點頭,隨后想到了什么一般抬眸看向程助理,“你今天上午很忙?”
似乎是沒想到顧巍然會突然問這個問題,程助理愣了片刻,反應過來說:“我不忙啊,上午也多少事情,總裁這么問,您是有什么事嗎?”
顧巍然眼皮抬了抬,目光讓程助理覺得心慌,總覺得那眼神中似乎是有什么事。
過了一會后,顧巍然終是沒有再問下去,只是揮了揮手讓程助理下班了。
程助理走后,辦公室內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中,顧巍然把玩著桌上的鋼筆,他在想,這件事,究竟是誰在撒謊。
回想起齊邱雨的說辭,現在想想,似乎是漏洞百出,當時沒有戳穿,一方面不愿意讓齊邱雨難堪,另一方面,他不想知道一些,自己不愿意知道的事。
或許,齊邱雨的小把戲,他還可以容忍,那只是女人之間嫉妒的小招數,只是,他不愿意面對齊邱雨會做這樣的事。
或許,真的是自己想多了,顧巍然的面龐在微弱的燈光下忽明忽暗,讓人看不真切,他不想失望,尤其是面對自己深信不疑的事。
今晚,他只覺得累了,于是讓齊邱雨自己回去,謊稱要回老宅看爺爺,齊邱雨雖不愿意,卻還是裝出一副大方的樣子,囑咐了幾句后便走了。
顧巍然開著車,漫無目的的走著,鬼使神差般的,就將車開到了從前和段悅然住的那套房子那。
還沒到樓下,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那身影,正是段悅然的,只是那旁邊還有一個男人的身影。
顧巍然探頭看去,正好那男人回過頭來看向了身后的方向,竟然是馮言?
這一幕,讓顧巍然覺得有些刺眼,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果然,段悅然真的找好了下家,看來,這次是認真的了。
霎時間,臉上的溫度陡然降低了幾個度,顧巍然自覺沒趣,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干什么,隨即調轉車身,離開了這個地方。
前面,段悅然有些疑惑地問馮言,“你怎么了,一直回頭看,后面是有金子不成?”
“金子?金子我倒不感興趣了,不如看看美女。”馮言吊兒郎當的樣子讓段悅然笑他沒個正形。
馮言卻總覺得怪怪的,剛剛回頭,看身后那輛車總覺得眼熟,好像在哪見過,可當他要細看的時候,車子已經走了,便不再和段悅然提,或許,是想多了。
段悅然撇了撇嘴覺得不慎無聊,“真不知道你大晚上叫我出來干嘛的,難不成就是來散步的?”
“我實在是無聊,所以才叫你出來,你家就在這附近,不如,邀請我上去坐坐?”馮言突然湊近,一張英俊的臉在段悅然眼前放大。
滿是笑意的眼睛,在路燈下顯得格外好看,段悅然有片刻的失神,隨后向后退了一步嫌棄道:“我可不想邀請你,要是讓人知道你大晚上的去了我家,不知道公司里的人又要傳成什么樣,你不嫌事多,我還怕惹禍呢。”
聞言,馮言滿不在乎道:“怕什么,大不了就告訴他們,我們已經在一起了,豈不是堵住了悠悠眾口?”
他定定的看著段悅然,雖眼里都是笑意,可段悅然覺得有些別的意味,她忙的反駁:“不行,馮言,那是公司,不是個亂開玩笑的地方,你不能胡說。”
“誰說我在開玩笑,萬一我就是認真的呢?”
馮言帶著笑意的話,讓段悅然心里咯噔一下,還沒緩過來,便覺得身子向前一靠,馮言摟住了她的腰,將她往自己的懷中一帶。
這樣一來,段悅然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馮言的身上,馮言低頭嘴角帶著些玩味的笑意,“你說呢,恩?”
馮言的眼睛很好看,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,那雙眸子猶如天上的星星。
他最后一個音節微微上揚,帶著些許鼻音,段悅然晃了神,很快反應過來,瞳孔陡然放大。
她一把推開馮言,有些薄怒道:“馮言,你不要鬧,雖然我們是朋友,但也不是什么玩笑都能開的,你,你正經一點!”
馮言見女人有些惱怒的臉上帶著些紅暈,不由得看的愣了神,可深看下去,段悅然眼里出了惱怒外,只剩下……尷尬。
果然,還是一點別的情愫都沒有啊,馮言斂了斂神色,繼而恢復到了平時的玩世不恭,“你果然經不起逗,我啊,就是來找你賠個東西的。”
“東西?”段悅然不解道:“什么東西,我不記得我欠你什么啊。”
你欠我,欠我一顆心,我要你賠我的心啊,馮言在心里對自己說,他唇角動了動,卻依舊沒有說出口。
只是嘖嘖兩聲道:“這個么,我看你是賠不起了,昨天你喊我去喝酒,喝多了趴在我的車里,弄壞了我給我爺爺帶回來的古董畫,拍了兩千萬才拍下來的畫啊,你硬生生的弄壞了,還死抓著不放手,你說,我是不是該找你賠?”
“兩,兩千萬?”段悅然瞪大了眼睛,伸出兩根手指,比著二,她沒想到,自己竟然在喝醉酒的情況下,就弄出了個兩千萬的大禍?
這下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歡夕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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