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混跡職場多年,蕭凌聲音不大,卻帶著威嚴肅穆,讓人不可拒絕,招標出毛病。
“肯定不需要預約,蕭先生,您里面請,我也是例行公事,請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誠惶誠恐的道歉,前臺額頭滲出冷汗,看著架勢就不是好惹的,萬一要是被追究,可就沒有地方說理。
“哼,算你識相。”
重重的冷哼一聲,蕭凌不屑的瞥了一眼前臺,還算是長得標致,如果不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,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如果是一個小公司,他可能不會放在心上,可被蕭寧雅侵吞的那個公司雖然小,但是有非常多,在整個蕭家的運營中占著非常大的比重。
經濟命脈被人斬斷,不上火才怪。
“蕭總,您父親來了,現在已經坐上電梯。”
剛送走那尊文審,前臺立刻打電話向蕭寧雅匯報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掛斷電話,蕭寧雅嘴角浮現一抹笑意,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父女之間的心有靈犀,可她只覺得可笑而惡心。
坐在椅子上,恭候他父親的大駕光臨。
辦公室的門被人粗暴的推開。
不出所料,果然連敲門這么簡單的禮儀都不懂,嘴角笑意更濃,她故作驚訝的問道:“爸,你怎么來了,也不提前說一聲,我好下去迎接你。”
當然是違心話,不過,看到蕭凌難看的臉色,她心里不由得一陣高興,果然,親眼所見比想象更加讓人解恨。
“哼,你還有臉叫我爸,你眼里有我這個爸嗎?”
看著蕭寧雅那副嘴臉,蕭凌心里的憤怒更是一陣翻騰,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,根本不受控制。
心里忍不住輕哼一聲,蕭寧雅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燦爛,假裝無辜的伸冤:“爸,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,我是做錯了什么嗎?讓你這么生氣。”
明知故問。
從懷里掏出一份當日的報紙,上面頭版赫然正是公司被收購的事情,標題標紅,十分醒目。
“看看你干的好事,有什么要解釋。”蕭凌怒氣沖沖地喊道,輕薄的報紙撞擊到桌面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原來是這件事情啊,我還以為爸你今天過來是看你女兒獨自一人經營公司十分辛苦呢,手下的人不懂事,等我知道時已經不能挽回,我也十分無奈。”
眼神幽怨的看著蕭凌,蕭寧雅的內心已經不能分辨到底是恨還是更恨,隨口一句,便推掉了身上的責任。
“少給我裝蒜,要是沒有你的命令,你手下的人敢這么做嗎?別以為我是好糊弄的,一句手下人做的,就將這件事推得干干凈凈。”
雙手背在身后,蕭凌居高臨下的戳穿謊言,語氣中帶著不屑。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收起笑容,蕭寧雅恢復一副淡漠的表情,聲音瞬間冷了下來,眼神跟著狠厲。
“想怎么樣?怎么拿走的怎么還回來,你要是還想讓我叫你一聲女兒,就乖乖聽話。”
怒哼一聲,蕭凌以為蕭寧雅是在認慫,氣焰更加囂張。
“一個稱呼而已,我不在乎。”
站起身來,蕭寧雅輕笑一聲,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她早就不想要的稱呼威脅,簡直可笑。
“一會還有會,我在這就不奉陪了。”
“你給我站住,真是反了你了,竟然敢這么對老子,我看你是在國外學傻了,看我今天怎么教訓你。”
怒目圓睜,雙眼猩紅,蕭凌跟上蕭寧雅的步伐,大聲喊道,見蕭寧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索性直接一把拽住她的頭發,狠狠地向后揪。
頭皮吃痛,蕭寧雅轉頭看向那個對她動手的所謂的爸爸,嘴角不屑的上揚,嘲諷的說道:“你就這一點本事嗎?對女人動手,像個女人打架一樣。”
“你這個逆子,竟讓敢這么給我說話。”
被徹底激怒,蕭凌憤怒的揚起手。
“對自己的女兒動手,來呀,今天讓我見識見識。”
沒有一點懼意,蕭寧雅睜大眼睛,眼神里帶著絕望,情緒復雜,唯獨沒有驚訝二字。
“住手。”
辦公室的門被推開,緊接著是一記響亮的男人聲音,慷鏘有力。
看到辦公室里的一幕,沈天煜立刻一個箭步沖了上前,一把將蕭寧雅拉到身后,胸膛往前送,對峙起來。
“這是我的家事,你確定要插手嗎?”
沒想到沈天煜突然闖入,蕭凌懸在空中的手訕訕地放下,眼神逼問。
“她的是就是我的事,沒有家事一說,不過你硬要撕破臉,我也只好奉陪到底,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,如果相信我,就交給我。”
進退有度,既不讓蕭凌覺得沒面子,又很好地緩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,沈天煜說的這段話,句句在理,讓人信服。
“既然你都這樣說了,那我就想信你一回,還有事,恕不奉陪。”
辦公室只剩下兩人,沈天煜有些心疼的看著蕭寧雅凌亂的頭發,不舍得說:“干嘛要自己一個人硬抗,我不是已經說了,復仇的事情我會幫助你。”
側過臉,蕭寧雅不想被看到眼神里的委屈,她倔強的反駁:“復仇是我一個人的事情,不需要你費心。”
直接被拒絕,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,這讓沈天煜有些瘋狂。
“在你眼里,我算什么?工具還是陌生人?”
很想回答都不是,可蕭寧雅壓抑住心中想要開口的欲望,最終還是違心的說:“工具。”
“工具,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存在,那好,我就讓你看看,一個工具都還能做什么?”
剛一說完,沈天煜抬手捏住蕭寧雅的下巴,迫使她和他對視。
那是一雙怎么樣的眼神,倔強而又不屈。
下一秒,冰涼的雙唇就覆了上去。
“夠了嗎?”蕭寧雅一把推開他。
一雙眼眸帶著不可抑制的怒火,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狠狠地擦了擦嘴巴,表情冷艷,“沈天煜就算你真要幫我?怎么幫?又以什么立場幫?”
她咄咄逼人,沈天煜不過是她年少時的錯誤認知,這個時候對她說這種話,根本不會有什么信服度,反倒是像在嘲諷她。
好大一個貓頭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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