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曾想,這丫頭的性子還挺倔。而更震驚的是,時冽居然真的要趕她走了?
“時冽……”江羨城遲疑開口。
莫時冽的眸內似是空無一物,可在女孩的身影徹底離開屋子的時候,男人的眼眸突然微瞇。
“喂,她可是真的走了。”江羨城回過神來,神情復雜看向莫時冽。
莫時冽悶哼,“過不了多久,她會再求著回來。”
葉喬,我會讓你明白,只有我,才能讓你幸福。
想到莫時冽的手段,江羨城瞬間不再噤聲,輕嘆口氣雙臂環胸看向那抹已經走到大門處的嬌小身影。
葉喬剛走到大門口,父親突然來了電話。
將電話接聽,葉父火急火燎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:“小喬!不好了!”
“爸爸,怎么了?”
“小喬,你還記得家里當初那些債務是怎么還上的嗎?是莫先生!可是,剛剛莫先生原本已經答應給的那筆款,突然沒辦法提取。我們還欠供應商一筆尾款,現在可怎么辦?!”
聽葉父說到這,葉喬下意識的回頭朝著屋內沙發上的那抹身影看了過去。
“小喬,你能不能問問莫先生,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本來已經答應明天之前要還尾款,供應商已經在催了。”
葉喬攥緊了拳頭,一股怒氣卻是無處可發。
莫時冽的做法也沒錯,既然她離開,那么莫時冽也沒必要再給他們這筆錢。
可是,家里欠下的債務該怎么辦?
想到被催債的經歷,葉喬的腳突然緩緩的挪動,不一會兒腳尖就移動到了屋子的方向。
江羨城和幾個女孩被趕出來,見葉喬還停留在大門口,便不滿地嘟噥,“怎么還不快走。”
考慮到莫時冽的家世,他本來也就不支持葉喬這種女孩跟莫時冽走到一起的。
葉喬被他一催促,瞬間更加窘迫。
該死,怎么剛剛把話說得那么決絕呢!
路過的管家輕咳一聲,“少奶奶,江少爺,時間不早了,你們先回去吧,少爺也該休息了。”
江羨城擺了擺手,驅車離開。
葉喬不甘心地給父親回撥了電話過去,“爸,你……”
剛開口,那頭立刻傳來了嘈雜的談話聲。
“葉盛憲,當初可是說好了今天一定要將尾款結清的,怎么到現在還沒見到錢?!”
“抱歉抱歉啊,能不能再寬容一段時間?”
聽到葉父那低聲下氣的話語,葉喬當即掐斷了電話,徑直走進了屋里。
沒辦法了,只能……再試一次!
“少奶奶!”管家試圖阻攔。
葉喬腳步很快,先他一步進了屋,沖著正準備上樓的男人開口:“等等!”
莫時冽聞言頓住腳步,久久沒有回頭。
“你能不能,再給我一個機會?”葉喬說這話時,絲毫沒有方才的一絲傲氣。
現在她總算是明白,有求于人是什么感覺了。
話音落下許久,男人的背影依舊一動不動。
葉喬無奈,硬著頭皮一步步上前。
走到一半,就聽男人開口:“書房。”
葉喬一愣,這是讓她去書房?
回過神來,見男人已經邁步上樓,葉喬不容多想,連忙跟上。
書房。
莫時冽坐在書桌前,葉喬站在他前方,埋著頭,手里死死的捏著手機,那副模樣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正在等待大人的訓斥。
進書房后,男人就自顧自的在書桌前開始處理公務。
葉喬本還以為他只是簡單的處理一會,沒想到,男人這么一干下去,都半個小時了,也沒有要開始的意思。
“那個……”葉喬動了動發麻的小腿,“不談我們的事情嗎?”
話音落下,男人雙手翻閱文件的動作微不可查的一頓。
而很快,他又恢復了自然。
葉喬無奈,鼓了鼓腮幫子。
算了,繼續等!
也不知是因為等的時間太長,還是因為著急家里的事情,就這么站在男人的面前,葉喬沒有一刻是安心的。
屢次想要開口打斷他,可垂眸見到男人那認真的面容,又想到了男人的那暴脾氣,最后還是一次次的將念頭打消。
百無聊賴間,她只能觀察著莫時冽的那張臉打發時間。
也不知是否因為相處的時間太長了,此時盯著這面無表情的男人面容看,居然覺得他也沒有那么令人排斥。
兩個小時后,天已經微微發亮,莫時冽合上了最后一份文件,終于抬眸,就見站在面前的女孩不知何時已經雙眸緊閉。
莫時冽:“……”
他站起身,用文件拍了拍葉喬的肩膀,“不是要好好談。”
葉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握在掌心的手機突然滑落在地。
想起父親昨晚的來電,女孩立刻瞪大了眼睛,精神了起來,點頭如搗蒜,“對對對!莫時冽,你就不能原諒我嘛?”
她說著,居然感到些許委屈。
不知為何,想到男人以前對她的關懷,此時面對他的冷臉,葉喬心里竟然升騰起一股被拋棄了的感覺。
莫時冽挑眉,面容帶著疲倦,幽幽繞過書桌,在她面前兩步遠的地方站定,“不怕我了?不想走了?”
葉喬面露窘迫,語氣越來越小聲,“不怕了……”
男人沒再說話,睨向了葉喬那突然響起來電鈴聲的手機。
見到又是父親來的電話,葉喬不用接聽也知道對方想要說些什么。
她咬了咬牙,掐斷,抬頭迎上男人那頗具壓力的視線,“莫時冽,我們談談條件吧。”
莫時冽反倒被氣笑了,挑眉道:“都這時候了,你還想要跟我談條件?”
他真想看看這女人的膽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!
葉喬攤手,“你也知道,我這次來,就是特地想要跟你解決之前發生的矛盾。我知道,你一定對我三番兩次逃跑的事情很生氣。可是,你也得站在我的角度上去想呀!”
見女孩越說越理所當然,莫時冽也不打斷,雙臂環胸的盯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葉喬繼續喃喃,“其實吧,我也并不是真的那么討厭你。只是我這個人呢,天性灑脫愛自由,受不了被人整天關在這個籠子里,所以才想著要逃跑。”
這話一出,莫時冽一臉無可奈何,扯了扯唇角,“葉喬,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,每年有多少女人爭著搶走要嫁入莫家,你居然把這里當成了籠子!”
葉喬心虛嘿嘿笑了笑,“我這不是打個比喻嘛,而且,這樣不也彰顯我的特別。要不然,為什么明明那么多的女人戀著你,你卻單單要采我這朵花呢!”
谷雨茗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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