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份的天氣有些悶熱。
她不喜歡城市,尤其不喜歡臨海市這座城市。
剛剛從山區支教回來,對于城市,顯然有些不適應。
走出機場,環顧四周,遠處一輛黑色破舊汽車緩緩駛來,千舟探出頭來,瞇瞇眼笑著:
“姐,要去什么地方?”
“四季酒店……但去之前,先去商場,換身裝備。”
“好嘞!”
車子開到商場門口,韓今夕從車上下來,炎熱的天氣仿佛要將人烤化了一樣。
走進商場,開的稍低溫度的空調使人極度的不適。
她不喜歡這里的另一個原因是這里變幻無常的溫度。
熱的熱死,冷的冷死。
韓今夕走進一家熟悉的奢侈品店——纖君子,店員走上前來,上下打量了一番韓今夕,一看就沒什么錢,語氣稍稍的有些怠慢:“要看什么?”
“把你們夏季最新款的那身名為“消失的戀人”的晚禮服給我拿一件,s碼的。”
“不好意思,沒貨。”
“應該不會吧。”
前天剛剛發了兩件到臨海市,今天中午應該是剛到,一件紫色,一件藍色,有一件是送到這家店里的,怎么可能沒有貨呢?
正在韓今夕疑惑的時候,一位挎著限量版愛馬仕包包的貴婦走進店里,剛剛還站在身旁的柜姐立刻一路小跑過去,一副諂媚嘴臉:“林太太呀,歡迎光臨,您今天來要看點什么呢?”
“你們店里有沒有什么比較特別晚禮服,我要看一看。今天晚上要陪我先生參加一個宴會。”
“有的呀,林太太,我帶您去vip貴賓室選衣服。”
說著,她便上前攙扶著林太太更換禮服。
不一會兒,柜姐又攙扶著林太太走了出來,看著鏡子中的模樣,柜姐滿嘴奉承話:
“林太太,這件“消失的戀人”可是我們店里新到貨的禮服,是咱們店里的鎮店之寶呢,整個臨海市就只有這么一件,和您的氣質真的是太般配了,簡直是為您量身打造的。”
看著鏡子中略顯臃腫的林太太,韓今夕將目光投向那個柜姐:“不是說,沒貨嗎?”
有些脾氣的質問,聲音有點大,同時也吸引到了林太太。
這時候的柜姐不但沒有絲毫慌張,語氣中反而多了一絲傲慢:“不好意思啊,我們店都是vip客戶優先選擇的。”
“我怎么不記得纖君子店有vip客戶優先插隊的規則啊。”
林太太是店里的常客,老公在臨海市可是數一數二的富豪,而韓今夕見都沒見過,而且一身打扮也略顯寒酸,渾身上下加起來五百塊都不到,纖君子的衣服可不是誰都能試穿的。
林太太轉過頭,不屑的掃了一眼韓今夕,盡管穿的樸素,但美麗和脫俗的氣質卻是很難掩飾的。
隨后,直接從包里拿出銀行卡:“這件衣服,直接送到四季酒店1021房。”
柜姐雙手結果卡,難掩心中喜悅,轉過頭蔑了一眼韓今夕:“看著嗎,先刷卡才是真的。”說完,就趕快跑去前臺刷卡。
林太太趾高氣昂的走到韓今夕面前:“這件衣服我很喜歡,就奪人所愛了,你看上什么衣服,可以隨便挑,記在我賬上。”
溫婉的微笑好像里面隱藏了千萬把刀,韓今夕倒是沒有生氣,反而微微一笑:“林太太是吧,既然衣服喜歡,那就讓給你了,同時也祝你今天的晚會能夠玩的愉快了。”
“你也是,希望你能早點選到合適的衣服。”
說完,便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轉身離去。
既然她買單,那韓今夕自然是卻之不恭,配齊了一身“裝備”后,開心的離開,隨后撥通電話:“纖君子的另一件藍色衣服,晚上六點給我送到今天舉辦晚會的四季酒店里。”
“好的,您還有什么吩咐。”
“是臨海市青年路的一家門店,需要整改。”
“好的,我現在就從總公司派人過去。”
走出商場,不遠處滴滴——的鳴笛聲傳來,聞聲望去,千舟開著一輛新款勞斯萊斯停在韓今夕面前:“姐,出席四季酒店的客人,都非富即貴,所以我特意租了車,給你撐場子。”
“好。”
韓今夕坐上車,一路走過臨海市最繁華的街道,這里曾是她最熟悉的地方,現在卻變得那么陌生。
車子經過穆氏集團,那依舊是整個臨海市最代表性的建筑物。
“姐,穆氏集團的總裁結婚了,你知道嗎?”
結婚了?是和秦穆雅嗎?
韓今夕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“穆昀邪和羅蘭的親密照片發在網上,反響很大,本以為兩個人就這么順勢的炒個CP,還能給公司宣傳,可是誰曾想到,穆昀邪直接宣布了已婚消息。”
為了秦穆雅,他一向可以和他人保持適當的關系。
一路聊著天來到四季酒店,韓今夕換上了那件水藍色的“消失的戀人”。
簡單、素雅而不失莊重,抹胸設計又透出了那么一絲絲小性感,因為是生面孔,所以認識她的人并不多,可是惹眼的長相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“這位女士,你好,我是趙氏集團的……”
前方一個男人端著紅酒,禮貌走上前搭訕,然而韓今夕的目光卻定在了他身后的那個,正在和別人聊天的男人,高挑的身材,棱角分明的五官,依舊是嚴肅的表情,不茍言笑……無名指上的婚戒也尤為顯眼。
眼神忽然與他對視,腦袋一片空白,下意識就是要躲開。
“韓今夕!”
剛剛轉過頭,韓今夕這三個字仿佛回蕩在整個房間,整個宴會也一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她快速逃跑,只想第一時間逃離這個地方。
禮服太長,根本施展不開,韓今夕剛剛逃離宴會現場,就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:“韓今夕,你竟然還敢走!”
他用盡全身力氣攥住韓今夕,語氣中帶著些許殺氣,兇狠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了一樣:“穆昀邪,你神經病,你放開我!”
韓今夕奮力掙扎,卻始終掙脫不開:“穆昀邪,我們都離婚了,你干嘛還不放過我。”
一句話,好像是抓住了穆昀邪的命門一樣,他突然將韓今夕順勢推到身后墻邊,另一只手用力鉗住,嬌小的身子被龐大的胸膛抵住,緊接著嘴巴毫無防備的親了上去,用力的仿佛滲入骨髓一般用力的深吻。
千葉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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