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蘇葉做了一個噩夢,她夢見自己滿手都是血,身前還倒著一個男人,然后耳邊一直有一個男人再跟她說快跑,快跑,而她的腳就像是灌了鐵水一般重的根本就抬不起腳了。
后來的她已經(jīng)記不清了,但是她能感覺到那份恐懼,直到醒來她整個人都還陷在那份恐懼里面,要不是司末寒的電話打過來她根本就沒辦法靠著自己醒過來,那種感覺實(shí)在是太真實(shí)了,就像是她親生經(jīng)歷一般。
“你怎么了?”司末寒感覺到蘇葉的不對勁。
蘇葉冷靜了一下說了句沒事,昨晚上的夢到底是個夢還是是真實(shí)的,真的太可怕,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,像極了她掉下樓時的樣子。
被恐懼所包裹著,她根本就掙扎不出來。
“我在你家樓下。”司末寒是算著時間過來的,這個時候蘇葉已經(jīng)起床了,她很少出現(xiàn)會賴床的情況。
蘇葉拉開窗簾,司末寒的車真的在下面,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(jīng)上午十點(diǎn)多了。
急匆匆的穿好衣服,隨意的洗漱了一把拿起包就往樓下去了。
司末寒不喜歡等人,好在蘇葉洗漱還算快,并沒有讓他等太久。
今天的司末寒渾身都是一種生人勿擾的氣息,本來就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,現(xiàn)在看來就更加不好相處了,蘇葉拉開副駕駛的位置想要坐上去,屈辱不想座位上放了一束小雛菊,嬌嫩的花朵,使得蘇葉心情好了許多,她剛想拿起花,司末寒就開口了。
“坐到后面去。”這個位置從來就不是蘇葉做的,還有這花也不是給她的。
蘇葉愣了愣,這司末寒是搞什么鬼,難不成要花坐在副駕駛。
不過礙于司末寒現(xiàn)在這幅閻羅王一樣的黑臉,她還是乖乖聽話吧。
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,蘇葉默默的玩著自己的手機(jī),不知道為什么,她能感覺今天的司末寒,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凄涼感。
還有蘇葉能感受到,他今天脾氣一定很不好,誰惹他誰倒霉,她覺得自己還是安靜的坐著減少存在感吧。
司家,她很熟悉,畢竟在哪里生活了三年,這三年她努力融入,努力做到最好,可是他們還是不喜歡她,以前她不知道為什么,現(xiàn)在總算是明白了,司承的態(tài)度就是她家里人的態(tài)度,司承不喜歡她,他家里人自然就對她沒有什么好臉色。
她以前還傻傻的以為是她自己做的不好,所以才不討他們家里人的喜歡。現(xiàn)在想想以前的她是有多么愚蠢。
到了司家,蘇葉看著這里,還是和以前一樣,沒有一點(diǎn)的變化,網(wǎng)絡(luò)上說蘇葉的尸體已經(jīng)找到,一個星期前下葬,蘇葉本想去自己的墓地看一看,但是后面想了想還是算了,原主與她是陌生人,要是她過多的關(guān)注自己,要是被有心人知道,開始調(diào)查她,她的行動就會暴露,到時候,她的報復(fù)計劃就很難實(shí)行。
司末寒抱著花,讓蘇葉挽著自己,蘇葉挽著司末寒低頭跟著他進(jìn)去,她來到這里根本就無法掩飾住自己的恨意,司家人對她做的,司承對她做的,還有蘇曼,柳蘭芝,她回來了。
她不會讓他們好過的。
“小叔。”司承看見抱著花的司末寒,對他打了個招呼。
司末寒看了司承一眼,將懷里的花放到蘇葉的照片前。
蘇葉看著自己的照片,照片里的她笑顏如花,她和喜歡笑,照片里的她都是笑著的,每次拍照她都是笑得最燦爛的,她想著既然照片留下的是記憶,那就將她的記憶留在最美的時刻吧,留在最開心的時候。
自己給自己上香,她恐怕是第一人吧。
因為今天是蘇葉的頭七,司家的人都在,除了司承的故作深情以為,其他的人連偽裝都沒有,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。
蘇葉冷冷的笑了,她這么多年對他們的盡心盡力,今天看來都是一個笑話。
“哎呀,蘇葉死了就死了,還讓我們回來干什么,我今天還約了小姐妹做指甲。”說話的是司承的妹妹,是他二叔司念義的女兒司露,她二叔家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從小就慣著她,人長得越大脾氣就越大,性格也越驕縱起來,以前這個大小姐可沒少欺負(fù)她。
“行了,少說兩句。”司念義開口,這樣的場合說這些,只會讓老太爺覺得他們沒有人性,這個丫頭真的是教壞了。
“本來就是,表哥一直都不喜歡蘇葉,現(xiàn)在蘇葉死了隨便辦一下不就成了。”司露可是一直都知道司承喜歡的是蘇曼,以前她可沒少幫著蘇曼整蘇葉。
司承聽到司露的話,心突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悶著疼,他到底是對蘇葉有多不好,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愛蘇葉,不喜歡蘇葉,連蘇葉的司在他們眼里都是一件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事,甚至是可以被人說是活該。
“司露,你爸沒有教過你教養(yǎng),就滾回去學(xué)。”司末寒開口,渾身散發(fā)著可怕的氣息,只要是個有感知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。
在司家,司末寒的地位可是很高的,僅次于老太爺,蘇葉一直都不知道他們?yōu)槭裁磿滤灸┖髅魉境胁攀撬炯业恼贫嫒耍窃谒炯业牡匚豢墒且稽c(diǎn)的不如司末寒。
司露見司末寒發(fā)話了,閉上嘴縮在司念義身后,如果仔細(xì)一點(diǎn)能看見她在微微的發(fā)抖。
司末寒這是在幫自己,蘇葉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司末寒。
司念義瞪了司露一樣,將她扯出來說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,你還想著做指甲,快去給你表嫂上香。”
司露看了一眼司念義,她那么討厭蘇葉怎么會給她上香,她巴不得蘇葉早早的死去。
“不用了。”司承回頭看了一眼司露,他記得司露每次見到蘇葉都會欺負(fù)她,而那個時候他從來就不會管,現(xiàn)在他讓一個總是欺負(fù)蘇葉的人來祭拜蘇葉,蘇葉肯定不會同意。
蘇葉看向司承,自她進(jìn)來司承就是一副悲傷痛苦的模樣,這深情裝的連她都差點(diǎn)信了,他到底是還要做戲到什么時候。
礙于在場的人,蘇葉并沒有開口諷刺她,而是安靜的立在一旁,看著這些人的嘴臉。
司念仁是司承的父親,對于她蘇葉并沒有深刻的印象,他常年在國外,就是結(jié)婚的時候見過一面,其他時間并見不到這人,當(dāng)然他今天也沒有到場。
司承的兩個哥哥倒是來到了現(xiàn)場,他的大哥司瑜是個畫家,在藝術(shù)上的造詣很高,但是個偽君子,剛嫁過來的時候,他還騷擾過蘇葉,蘇葉每次見到她都是躲著。
后來不知道是怎么了,他被幾個小混混打斷了手,斷了手不能夠畫畫,現(xiàn)在每日在家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將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,精神也出了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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