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臨江明顯有些懷疑,卻找不到證據(jù),皺著眉說道,“如果沒有,床單上的血又是哪里來的?”
他不會看錯的,那一小片血應(yīng)該是程西西的,如果他們真的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,他不會坐視不理的。
可要是這樣,他就要負了和李家的娃娃親。
就算現(xiàn)在是晚上,程西西照樣從顧臨江眼里看到了一抹抉擇,好像只要她說有,顧臨江就會立刻和李家退婚。
想了想,她趕緊搖頭,“是我用手電筒把你砸暈了,血跡肯定是你頭上的血,不是我的,我當(dāng)時也是鬼迷心竅對你下藥,不過關(guān)鍵時刻我后悔了,所以我們沒有發(fā)生任何關(guān)系。”
聽她這么一說,顧臨江倒是記得他剛醒來時頭疼欲裂,摸后腦勺時手指上還有一點血跡,但他總覺得程西西不對勁。
他跟程西西認識了兩年,這兩年她一直對他糾纏不休,各種陰險損招層出不窮,他都謹慎的防著,就事那天晚上疏忽了,差點就被她得逞了。
這幾天不見,她怎么可能這么安分呢?
程西西笑了笑說道,“顧臨江,你放心,我程西西想通了,不是我的搶了也沒用,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嗎,所以你不用怕我再出什么幺蛾子,放心和李秀箐在一起吧。”
顧臨江掃了眼田地,“你要是沒有什么心思了,那怎么跑來南樹村當(dāng)知青了?”
她心虛的眨了眨言,解釋道,“我想下來磨練自己。”
顧臨江看了眼她的手還舉著,手心都是劃痕,有的血跡都干了,記憶中,程西西是一點苦都受不了的,竟然能跑鄉(xiāng)下受這份罪來了?
“那你為社么不去別的村,來南樹村干什么?”
她也想啊,可原主都安排好了呢。
程西西癟了癟嘴,指了下遠處的礦場,“南樹村在整個公社條件最好嘛。”
顧臨江看著她手心的劃痕真的挺嚴重的,拿出隨身攜帶的擦傷藥遞給她,“回去用熱水清洗后,把藥抹在傷口處,明天起來手上的傷會好一點。”
程西西看著他手里的藥瓶,是個小白色的塑料瓶子,接過藥笑了笑,“謝謝你。”
顧臨江沒理她,打開手電筒,轉(zhuǎn)身朝著田地外走去,“天黑了,我送你回去,以后我們再見面,最好互不打擾。”
程西西巴不得如此,趕緊說道,“我答應(yīng)你!”
兩個人來到地頭,顧臨江橫跨在二八杠自行車坐上,轉(zhuǎn)頭看向程西西,“坐后座,我送你回去。”
程西西猶豫了一會,一咬牙走過去直接跨坐在后座上,雙腳踩在轱轆兩邊的支撐架上,雙手抓著后座的橫杠,和顧臨江很好的保持了距離。
看著她豪邁的坐姿,顧臨江看了一眼她,心里的疑惑又多了一些,他總覺得程西西變得和之前不太一樣了。
顧臨江左手拿著手電筒,右手握著自行車把往女知青宿舍騎過去,程西西乖乖的坐在后面,盡量讓顧臨江忽略掉她的存在。
知青宿舍和礦場中間隔了十幾塊田地和一片小樹林,自行車快到宿舍的時候,遠處忽然亮起了一束光,顧臨江看清是誰時,喊出了聲音,“秀箐。”
程西西猛地回過神來,看到遠處拿著手電筒跑得飛快的人影時,急急忙忙的跳下車,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快的跑向了知青宿舍。
“臨江。”李秀箐跑過來,小臉紅撲撲的看著他,“我在家等了你一下午,以為你不來了,所以我有點著急,就想來看看你。”
顧臨江不悅道,“就算我有事來不了,天這么黑,你一個女孩子跑出來干什么,萬一遇到危險了怎么辦?”
聽著他關(guān)心的話,看著他英俊的臉,李秀箐的心像是融了蜂蜜一樣甜,笑的更加的甜蜜了。
她前世被嫁給傻子后,每天都在做夢希望能嫁給顧臨江,能和他相依到老,可是到被打死了都沒有,她害羞的紅著臉笑道,“我下次不會了。”
顧臨江拍了拍后座,“我送你回去,順便看看伯伯和嬸子。”
“好。”李秀箐坐在后座上,想要抱住顧他的腰,可又不好意思伸手,只能抓著橫杠,開心的笑道,“臨江,我坐好了。”
顧臨江騎著自行車離開,臨走時轉(zhuǎn)頭看了眼知青宿舍的方向,這里離宿舍也就百米距離,她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回去了吧?
程西西回到宿舍,趙科正好去后院的井里打了些涼水,看見程西西,走過來打招呼,“西西,你怎么才回來?”
程西西冷淡道,“我剛拔完草。”
“你怎么不找我,我可以幫你一起拔,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鄉(xiāng)下不安全,得有個男人保護你的。”
“用不著。”程西西說完三個字就跑進了房間里,給他留了一個背影。
趙科看著她的背影,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,滿臉的不甘心,在他認為,他長相好,在城里面家世也好,鄉(xiāng)下也有幾個女生追求他,他都沒有答應(yīng),他只覺得程西西沒有眼光,不過他一定會讓程西西喜歡上他的。
劉紅從房間里出來看到了趙科,走過來笑著問道,“趙科,你能不能幫我也打一盆水,后院太黑了,我一個人害怕,活著你陪我去嗎?”
趙科看了一眼劉紅,正是昨天和程西西他們一道來的女知青,剪的短頭發(fā),長得也算白凈,但看著就是普普通通的,他直接拒絕,“我這會忙不開,你找別人吧。”
說完就進了自己屋子。
劉紅氣的跺腳,恨恨的瞪了眼程西西的屋子,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,照樣沒人幫你拔草!”
楊雪燕見程西西回來,總算是松了口氣,“我把飯和熱水都給你備好了,你要是再不回來,我都得組織其他知青去找你了。”
程西西開心的笑了笑,“我這不是回來了嗎,謝謝你幫我做了這么多。”
她吃飯完,用熱水洗了洗身子,拿出顧臨江給她的藥輕輕的擦在手心上,手心上有一股清涼的感覺。
看著掌心的幾道劃痕,程西西泄氣的縮在被子里,明天還得拔草,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!
八月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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