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于雨琪充滿驚恐的眼睛慢慢合攏,身體也癱軟了。黑衣人扛起她逐漸遠離于家。
次日
于雨琪只覺得自己渾身酸軟,一點力氣都使不上,她緩緩睜開眼,入目的便是一具白花花的陌生男人裸體。
“啊——”于雨琪也顧不得自己身體不適,她不停拍打著男人,嘴里發出驚叫,“你是誰,你對本小姐做了什么,我要殺了你殺了你!”
男人被她的樣子嚇到了撿起地上的衣服慌忙逃離現場。
男人走后,于雨琪抹去臉上的淚水,冷靜的想了想昨晚的事,她雙手死死攢著被子,眼里一片恨意:“于笙!!啊——”
于雨琪不停安慰自己,這件事沒人知道,之后再找人把那個男人弄死,那一切都可以當作沒發生,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可行。
可是手里的一聲消息音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。
這是鄭佩琴發來的,開口便質問那個男人是誰。
后面還有其他人的消息,全部都在問昨晚的事,于雨琪眼里出現了巨大的恐懼,一股涼意從后背竄起。
她打開新聞,最頂上的推薦就是“于家四小姐深夜與陌生男子開房,視頻流露……”
于雨琪顫抖著手不死心的點開那條視頻,里面是兩個人交纏,視頻很清楚,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是誰。
她一把把手機砸碎,捂著被子痛哭。
鄭佩琴和于濤緊急從外地趕回來,托關系花錢壓新聞,用了大半財力才把媒體壓住,一時間于家成為眾人笑柄,元氣大傷。
校醫室
紀雨寒伸了個懶腰,欲言又止的一會兒看一眼于笙,什么也不說,把自己搞得又嘆氣又皺眉的。
于笙淡淡瞥了他一眼,手指捻著一顆藥:“有事?”
“也沒什……”
“說。”
紀雨寒癟了癟嘴:“小笙笙,你現在的做派真是越來越像秦慕寒那家伙了,你以后少跟他混。”
于笙手一頓,沒說話。
紀雨寒扭捏著小心翼翼的看著她:“其實我也沒什么事,就是……想問問你,你沒事吧?”
于笙偏頭看向他,眼里帶著疑惑:“我有什么事?”
紀雨寒拖了個椅子坐在她面前,語氣輕松了不少:“就你那個妹妹呀,她的事不鬧得挺大嘛,我還以為你……準備安慰你來著,你個小沒良心的,害我擔心半天。”
于笙一挑眉:“嗯。”
“嘖嘖嘖,連噎人都一模一樣,我都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幫秦慕寒給你邀請函了,乖乖的一個好孩子都被帶歪了。”紀雨寒可惜的看著于笙。
“什么邀請函?”
“喏。”紀雨寒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張卡,“冷家老爺子大壽,邀請了臨城貴族,秦慕寒最近有點忙讓我轉交給你。”
于笙想了想秦慕寒的確很久沒來了,她接過邀請函:“干嘛讓我去。”我跟他很熟嗎?
紀雨寒想把手搭在她肩上被一個眼神嚇得訕訕收回手,“咳,這不是熱鬧嘛,老爺子都快八十了,想要三爺多交些朋友,但是能和那家伙處好的沒幾個,畢竟不是人人都像你老板這樣有魄力的。”紀雨寒順便自戀了一把,“在這群人中,你算得上和他挺熟了,何況到時候我們都去,你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?”
于笙低眸看著手里的邀請函,輕輕的嗯了一聲:“老爺子喜歡什么?”
紀雨寒露出那口大白牙:“害,不用,秦慕寒那么喜歡你老爺子肯定也喜歡,你就往哪兒一站比什么禮物都強。”
于笙聽后歪著頭挑起一邊眉毛,狂得不行:“再亂說話,舌頭給你拔了。”
“嘖嘖嘖,看看,現在都會威脅老板了。”
于笙沒搭話,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。
*
于家最近不太平,但換得于笙過舒心日子。她剛洗完澡出來一手擦著濕潤的頭發,一手戳著那個黑色手機里的聯系人翻找著什么。
雖然紀雨寒那個不靠譜的說不用帶禮物,但好歹這也是人家過壽,讓她空手去,她沒臉。
手指停在莫館長的那里,于笙輕輕點了下,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了。
那邊不確定的開口:“空先生?”
于笙帶了變聲器:“嗯。”
莫館長開心的笑了:“您終于聯系我了,都三年了吧?您又有新作了?您不知道您的作品……”
于笙無奈的按著眉心,她最煩和莫館長聯系,這老頭啰嗦得很,要是被他找到,那每天的日子就只有創作和面對媒體了,為了少些麻煩,于笙每次和他通話都用變聲器隱藏性別。
“行了。”她打斷了莫館長,“我打這個電話是要拿幅畫。”
那邊一頓,寶貝兮兮的:“空先生,你也知道你那些畫是我們館的寶貝,你要拿走,這……”
“就拿一幅,家里有個長輩過生日,送他。”
那邊松了口氣:“那之后……”
于笙理了理頭發,微微一嘆:“以后有時間我再給你畫一幅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莫館長爽口答應,“那我給你寄過去?這地址是?”
于笙心里輕罵一聲老狐貍,“快遞的事不勞您操心了,我找朋友幫忙帶。”
莫館長有點失望,但也沒辦法:“好,你隨時來拿。”
掛斷電話后于笙就給文榮軒發了條消息。
“幫我拿個東西,后天送到臨城。”
“行。”
“笙笙,今晚就是老爺子的壽宴了,你回去準備一下,我等會去接你。”紀雨寒脫下白大褂看著走到門口的于笙。
“不了,我還有點事,你先去,我處理好了自己過去。”
紀雨寒想了一下:“嗯,那好吧,你記得帶邀請函,如果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嗯。”
他走得匆忙,應該是要提前去壽宴現場。
于笙站在學校門口的一顆大樹下,戴著帽子,耳機線從里面伸出來,腳尖推著一顆小石子,好像在等什么人。
大概半小時后于笙也沒有等來人,她扯下一只耳機,臉上帶著不耐,低沉著走到一個角落從包里掏出一個手機,慢悠悠的打了幾個字。
“還要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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