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雨清剛剛出了風頭,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那些人很給面子的鼓掌。
于雨清看著臺下某一處,眼里閃過一絲狠毒,嘴上卻微笑著:“笙笙,快過來,別讓大家等久了。”
于笙拿手機的手一頓,淡漠的抬頭,周圍的人都跟著于雨清的目光看向她,于雨清站在臺上嘴上是得意的笑。
不遠處的林雪也冷哼的看著她。
于笙放下眼簾,旁若無人的拿著紙巾擦手。
“我妹妹有點怕生,請大家再給她點掌聲。”
在場的都是貴族,于笙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讓他們不耐了,但伸手不打笑臉人,他們又鼓了一次掌。
看向于笙,她還是那副清冷的樣子,身邊的人都開始皺眉了,甚至有小聲的責怪。
于雨清見事情發(fā)酵得差不多了,拿著話筒假意道歉:“對不起各位,我妹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她就頓住了,看著一步步走來的于笙,她眼里有難以掩飾的震驚。
直到于笙走到她面前,于雨清都還沒回過神,少女伸出好看的五指,口吻冰涼:“給我。”
于雨清幾乎是機械著把小提琴遞給于笙的,她深呼一口氣,用了只有她們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:“你不想輸?shù)锰y看現(xiàn)在就滾下去。”
于笙冷笑一聲,站在話筒前。
于雨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手里的拳頭捏得很緊,但她好像沒感覺一樣,
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于笙從小長在鄉(xiāng)下不可能會小提琴,上臺來只會更難堪,似是得到了支撐于雨清端著笑下臺了。
臺上的燈光再次亮起,于笙整個人融入光中又好像她自己本身就是光,她把小提琴壓在頷下,白光下的手指更像是一件藝術(shù)品,手指隨意的拿著弓搭在琴弦上。
于笙閉上眼睛,靜默了幾秒。
突然,她動了,琴弓在四根弦上跳動,原本沉寂的樂符像是被灌注了一腔熱血,涌進所有人的耳朵,和于雨清的溫柔不同,于笙的音樂澎湃大氣,就好像古時的女戰(zhàn)神,她是從修羅場走出來王者。
在場的人全部都呆住了,他們仿佛置身于戰(zhàn)場親眼見證了一個殺神的誕生。
一曲完,于笙還沒有睜開眼睛,她眉頭緊皺,兀地呼出一口氣,睜眼那刻眼里竟有一絲痛苦,她剛剛是想到了前世的種種。
臺下的人還沒回過神,現(xiàn)場一片寂靜,于笙淡漠的放下小提琴,轉(zhuǎn)身融入黑暗。
大廳前,一個修長的身影眼神深邃,幾乎在于笙走的時候就跟了上去。
現(xiàn)場不知道是誰帶頭鼓起掌,頓時大廳里響起綿延不絕的掌聲,燈光恢復(fù),可臺上已經(jīng)沒人了。
大家意猶未盡,紛紛來祝賀鄭佩琴。
“于太太,你這女兒我以前怎么沒見過呀,這么優(yōu)秀現(xiàn)在才帶出來,你不厚道哦。”
“對呀,對呀,她小提琴什么級別了?剛剛我都聽哭了。”
鄭佩琴僵硬的笑著,雖然這些人都在夸她,但她心里怎么也高興不起來,尷尬得不行。
于雨清的臉色已經(jīng)不能用青紫來形容了,她現(xiàn)在也顧不上維護自己溫柔善解人意的形象,雙手緊緊捏著裙子,眼里一片恨意。
林雪冷著一張臉準備過去找于雨清算賬,卻被冷淮叫住了,她眼里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揚起甜甜的笑。
冷淮很禮貌的跟她保持了距離:“林雪,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女孩很像默默?”
林雪笑容一僵:“不覺得,她都已經(jīng)死那么久了,你能不能別提她了?!”
冷淮神色一暗:“我看你跟于家挺熟的,下次幫我介紹一下,我……想跟她交個朋友。”
冷淮淡淡一笑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看著他的背影,林雪更是恨不得立馬殺了于笙。
于笙走在路上吹了點夜風情緒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,她現(xiàn)在圍著一個水池邊邊晃晃悠悠的走。
秦慕寒追上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畫面,一個小女孩穿著有點寬松的衣服,頭發(fā)被風輕輕吹得飄起,她有些隨意的盡數(shù)挽在耳后,繼續(xù)歪歪扭扭的走著。
他輕笑:“果然還是小孩子。”
“咳。”秦慕寒走過去輕咳了一聲。
于笙半瞇著眼回頭,看來人是他有些意外的挑眉:“你怎么在這兒。”
又看他一身西裝就釋然了。
“剛剛彈得不錯。”
于笙點點頭,不可置否,又狂又傲。
秦慕寒輕笑:“怎么出來了,不多呆會兒?”
于笙跳下水池邊,聲音淡得很:“太無聊了,給你們玩吧。”
秦慕寒挑眉:“無聊還給他們彈琴?”
他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于笙在臺上,沒有看見于雨清咄咄逼人的樣子。
于笙無所謂的聳肩:“好歹吃了人家東西,當飯錢了。”
“餓了?”
“現(xiàn)在飽了。”
秦慕寒沒說話,看著身體偏瘦的于笙眉頭微蹙。
“我送你回去,小姑娘一個人挺危險的。”
于笙心里吐槽,跟著你才危險呢。
“不了,我打車。”說完轉(zhuǎn)身就走,朝后揮了揮手。
看著那個單薄的背影秦慕寒輕笑一聲。
林殊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:“三爺,你怎么出來了?”
秦慕寒嫌棄的瞥了一眼他的狼狽樣,語氣熟悉:“太無聊了,給你們玩吧。”
林殊:“……”您不才走到門口?
話雖如此,但冷家老爺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,林殊求了好久,秦慕寒才同意進去露個臉。
冷家作為臨城的龍頭老大是各個家族爭相巴結(jié)的對象,要不是秦慕寒一身的寒氣嚇退了那些人,恐怕那些個千金都要撲上來了。
正主惹不起,林殊這個橋梁就倒霉了,他雖然也冷著一張臉,但和秦慕寒相比攻擊力還是可以承受的。
于家人也是這其中的一份子,鄭佩琴極力把一臉?gòu)尚叩挠谟昵逋粕蟻恚噲D引起秦慕寒的注意。
秦慕寒一直坐在沙發(fā)上玩手機,對于那些來搭訕的人連頭都沒抬。
于濤直接從林殊下手:“林先生,這是小女,剛剛在臺上表演那個。”
林殊瞥了他一眼沒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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