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笛的嗡鳴聲由遠(yuǎn)及近,從窗外傳來,夏蕓苒心中一驚,直接從椅子上彈跳起來,跑到窗前只看到幾名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察將哥哥包圍,推攘著哥哥直接上了警車。
不久前顧詔庭威脅自己的話在耳邊回蕩,夏蕓苒從腳底騰升一股涼意,迅速侵占全身。
以前顧詔庭說的話她可以當(dāng)做是耳旁風(fēng),但是現(xiàn)在不是,現(xiàn)在的顧詔庭權(quán)勢很大,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現(xiàn)實。
夏蕓苒迅速扭頭下樓,顧詔庭早就威脅自己說要把哥哥重新送到監(jiān)獄里面,她必須要阻止警察帶走自己的哥哥。
“啊!”
夏蕓苒腳下一空,抓著樓梯扶手的手別在欄桿處,手上松了力氣,夏蕓苒腦子一懵,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。
顧詔庭房子里樓梯都是地磚鋪砌,邊角處磚棱凌厲刺人,渾身火辣辣的刺痛傳來,夏蕓苒意識逐漸渙散,最后只聽見警笛聲越來越遠(yuǎn)。
“哥哥。”
夏蕓苒呢喃,一雙手無力的握住,乞求借此抓住哥哥的身形,終歸還是喪失了意識。
管家目送著警察離開,再打開門看到躺在樓梯下面的夏蕓苒心驚肉跳,一連叫了幾聲“夏小姐”都沒有反應(yīng),顫抖著一雙手撥打了急救電話。
夏小姐可算得上是先生的心頭肉了,如果真的出些什么事情……
管家不敢再想,又迅速給顧詔庭通了電話,簡要說明著當(dāng)前的情況。
顧詔庭臉色越來越黑,問清楚了醫(yī)院名稱直接掛了電話,再抬眸時會議室里一片寂靜。
“會議暫停。”
顧詔庭絲毫不遲疑,直接起身離開,腳步倉促。
夏蕓苒居然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來,也不知道怎么會這么不小心,直接從樓梯上摔下來暈倒,現(xiàn)在情況到底怎么樣了?
想著,顧詔庭直接一腳油門到底,方向盤轉(zhuǎn)動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,顧詔庭面目冷峻,看著前方道路目不轉(zhuǎn)睛,他要立馬見到夏蕓苒。
公司內(nèi),顧詔庭停止緊急會議的消息不脛而走,助理冷臉教育了幾個說閑話的職員,坐在辦公位上整理著今天的會議資料。
今天的會議關(guān)系公司最近一個項目的緊急會議,一向工作狂的BOSS突然間沒有任何理由的中止會議,這個消息不脛而走,估計到了明天全公司上下的人都會知道。
顧詔庭緊緊握著夏蕓苒一旁毫無意識的手,眼中帶著濃的化不開的柔情,顯然沒有精力去思考公司的事情。
他現(xiàn)在整顆心都吊在眼前這個小女人身上,也不知道怎么會那么不小心,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。
想著,顧詔庭起身輕手?jǐn)n了攏夏蕓苒耳邊的碎發(fā),又幫著夏蕓苒掖了掖背角,這才輕手輕腳的又坐回了自己凳子上。
慢慢又將夏蕓苒的手放到自己手心,顧詔庭不自覺的彎了嘴角,最后一抹夕陽落下,投射出一副美麗的剪影。
太陽西落東升,手心處貓抓一樣的癢,顧詔庭瞬間清醒,果然看到了夏蕓苒慢慢睜開眼睛。
也是,已經(jīng)一天了,差不多也該醒了。
夏蕓苒眨了眨酸澀的眼睛,眼前顧詔庭的面容逐漸清晰,暈倒前的意識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回放,夏蕓苒一下從病房上坐了起來,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顧詔庭的胳膊。
“我錯了,求你放過我哥哥,好嗎?”
顧詔庭看著夏蕓苒逐漸從迷茫到對自己的乞求,有點弄不清楚夏蕓苒的意思,安慰著夏蕓苒冷靜下來,清聲道,“你先告訴我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夏蕓苒抬眸,“昨天,我在房間里看到哥哥被警察帶走了,”說話間,夏蕓苒呼吸聲重了不少,“你提任何要求我都答應(yīng)你,但是你不要再把哥哥關(guān)進(jìn)去,好嗎?”
“求你了。”
夏蕓苒一貫驕傲,現(xiàn)在只能緊緊抓著顧詔庭,眼中帶著一層淺淺的水霧,看的顧詔庭心中一緊。
“我沒有讓警察把你哥哥帶走,你先別著急。”
顧詔庭一下又一下輕輕拍打夏蕓苒的后背,盡力讓夏蕓苒情緒平靜,心中整理著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。
管家說過,昨天最開始是夏尚岳過來鬧事,后來被警察帶走,如果沒有猜錯,應(yīng)該是剛好被夏蕓苒撞見,以為是自己讓警察又把夏尚岳關(guān)進(jìn)去了。
如果自己不因為生氣說出那樣的話,那夏蕓苒也許就不會因為著急失足從樓梯上摔下去了。
夏蕓苒屏緊了呼吸,看著顧詔庭一臉嚴(yán)肅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加重。
視線落到夏蕓苒毫不血色的臉色和緊張的神情,顧詔庭耐心道,“你誤會了,我現(xiàn)在就讓人放了你哥哥。”
“好,好。”
夏蕓苒無措,盯著顧詔庭給警局打了電話心中的石頭落了地,一只緊緊抓著顧詔庭的手也松了力氣,獨留兩個月牙形的指甲印在顧詔庭的胳膊上。
“謝謝你。”
夏蕓苒知道自己誤會了顧詔庭,臉頰微微泛熱。
顧詔庭輕笑,俯身道,“你用你自己的方法補(bǔ)償我。”
顧詔庭呼出的熱氣從耳邊劃過,夏蕓苒往后一縮,清了清嗓子,小聲道,“我有點難受,想去一下洗手間。”
顧詔庭太善變了,她害怕顧詔庭再提出來什么她根本做不到的事情。
“好。”
顧詔庭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夏蕓苒受傷的腿,直到夏蕓苒小聲向自己尋求幫助才點頭幫著夏蕓苒下床。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夏蕓苒阻止了顧詔庭要抱自己的動作,將自身大半的重量靠在顧詔庭身上,借著顧詔庭的力氣慢慢從床上下來,再抬頭時臉上一層薄汗。
“還可以嗎?”
夏蕓苒略帶粗重的呼吸聲傳來,顧詔庭道。
“嗯。”夏蕓苒點點頭,笑道,“麻煩你幫忙扶一下我,我可以。”
顧詔庭順著夏蕓苒的意思,讓夏蕓苒的胳膊搭在自己胳膊身上,半摟著夏蕓苒腰身向外慢慢走著。
夏蕓苒全身的注意力都在腳下,沒有注意到顧詔庭的動作,只一拐一跳的慢慢往前走,剛出了病房門沒多久就感覺身邊的顧詔庭突然間停下了腳步。
夏蕓苒心中疑惑,抬頭看到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時心跳不自覺的漏了一拍,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她怎么會在這里?
木子說:
暫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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