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庸醫!你還我婆婆命來!”
夏蕓苒剛出辦公室,還沒有反應過來,一陣掌風呼嘯而過,耳光猝不及防的打在了她的臉上,右臉傳來又燙又麻的感覺。
回過神的夏蕓苒看著面前滿面怒火的中年女人,只見她瞪著銅鑼大的眼睛,看起來就像要將她撕了。
“你干什么呀?怎么還打人……”一旁的小護士被嚇了一跳,眼見夏蕓苒挨打,有些看不過去的說了一句。
“就打人怎么了!”女人聽到護士的話,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“我婆婆看了這么多家醫院,一點事都沒有,怎么一到你們這破醫院就出事兒?你們這群謀財害命的庸醫!”
這話說的實在無理,他們一家人把病人送過來的時候,那個老人已經快不行了。老人的兒子堅持要給老人治療,醫院怎么也不可能將求醫的病人往外推。
這段時間一直是夏蕓苒在盡心盡力的照看,可誰知前兩天夏蕓苒請假回家,老人突發腦血栓死在了病床上,老人的兒媳婦就一直來醫院大鬧,誰知這回竟然直接動手打人了。
有心替夏蕓苒辯解幾句,可看著中年女人兇神惡煞的樣子,小護士不敢再出聲,轉身匆匆離開。
見小護士離開,中年婦女抓著夏蕓苒的衣領,狠狠地搖晃了幾下,大聲說:“你是不是故意害死我婆婆的?明明她來的時候還好好的,怎么一到你手里就成這樣了!我跟你說,治療我婆婆花了不少錢,你不賠給我這事兒我們沒完!”
不少病患家屬聽到動靜,都從病房里探出頭來看。
“請您冷靜一下。”一開口,臉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,夏蕓苒皺了皺眉,忍著疼繼續說,“患者送來時情況已經是不容樂觀,我們……”
中年女人不等夏蕓苒把話說完,又想打她一巴掌。
夏蕓苒哪里還會坐以待斃,伸出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。
“用打人的方式來處理問題,您是沒有辦法解決任何問題的?!?/p>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女人見沒辦法再對夏蕓苒動手,攥著夏蕓苒的白大褂,一屁股坐在地上,順勢開始嚎了起來:“這家黑心醫院,醫死了人,還要對我動手……”
當前醫患關系緊張,許多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到這樣的場景,紛紛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。
女人還坐在地上叫囂著,院長聞聲趕來,讓保安將女人拉開,把夏蕓苒解救了出來,然后不斷打手勢示意夏蕓苒快走。
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醫院,站在大馬路上,夏蕓苒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??粗鴣硗能囕v,一時間有些茫然。
忽然感到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,夏蕓苒拿出手機,是醫院的電話。
“小夏啊,是這樣的,你不是說家里最近出了點事嗎?所以我們準備給你放個長假,你先回去把家事處理好。”
這是要讓她停職在家嗎?
夏蕓苒心跳停了一拍,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手機,語氣中也是顯而易見的緊張。
“院長,我家沒什么事的……”
“那你就當好好休息吧?!痹洪L嘆了口氣,“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,你也知道,這次患者家屬鬧得厲害,給醫院帶來了不小的影響,所以……”
話沒有說完,但夏蕓苒已經懂了院長想要表達的意思。
“可是……”
她很需要錢。
不等夏蕓苒說完,電話那頭的院長已經沒有了耐心。
“夏蕓苒,我希望你能夠服從安排。這件事如果鬧大了,對你和醫院都沒有好處?!?/p>
“就這樣吧,我還有事,先掛了?!?/p>
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,夏蕓苒失魂落魄的放下手。
雖然早有心理準備,可夏蕓苒的心里還是不好受。
她機械的將手機收回口袋里,然后深呼了一口氣,步行朝著一條小巷子里走去。
墻角堆積著不少生活垃圾,旁邊是脫落膏體的墻,整個環境顯得破敗不堪。
自從他們兄妹從夏家的別墅被人趕出來了之后,就一直在這里落腳。
夏蕓苒自顧自的打開家門,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跟來了幾個男人。
“站住?!?/p>
她腳步一頓,尋聲看去。
幾個手臂上紋著紋身,手里夾著煙的男人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。
對方一看就來者不善,夏蕓苒猛地推開門,一溜煙的鉆了進去,反手就將門鎖上。
門外傳來幾聲重重的踹門聲。
幾個大漢力氣大,再加上門本來就不怎么厚實,在經過他們一連番的猛踹之后,門成功的被踹開了。
“你們是誰?”
夏蕓苒緊張的掐著自己的衣角,強迫自己鎮定下來。
幾名大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自顧自的在狹小的出租屋里翻找了起來。
“頭兒,沒找到夏尚岳。”
為首的人點了點頭,慢慢踱步,走到夏蕓苒的跟前。
夏蕓苒已經被逼到了角落,退無可退。
“你就是夏蕓苒?長得還算不錯嘛,也虧夏尚岳舍得自己跑了,留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在家?!?/p>
那人哼笑了一聲,眼里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。
“就是不知道一晚上能賣多少錢。”
夏蕓苒渾身冰冷,一股強烈的懼意從脊背一路竄上她的大腦。
“如果識相的話,就趕緊把你哥哥交出來,讓他在三天內把那兩千萬的窟窿給填了,否則……”
那人說著,他身后的一個小弟舉起棒球棍,對著一旁的電視機狠狠地砸了下去。
“嘭”的一聲巨響,電視只剩下了七零八落的碎片。
“否則等我們找到他了,就是這個下場了。”
這一聲像是命令一般,其他人也紛紛操著手中的工具,對著出租屋內的東西一頓猛砸。
夏蕓苒閉起雙眼,不忍心看著面前這一幕。
見出租屋內的東西砸的差不多了,那人將身子朝著夏蕓苒湊近了一些。
“記住,三天內,讓他把錢還清?!?/p>
說完,就帶著小弟們離開,只留下了滿地狼藉和僵硬在原地的夏蕓苒。
三天,她現在還失去了工作,能拿什么去還?
她看著搖搖欲墜的大門,忽然握緊了拳,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。
木子說:
暫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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